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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玑用英文怎么说(二十九~三十)

Crystal韵暖馨:

我回来啦!


前情提要:……没什么好提要的,只不过是去遖宿出差的小齐将军把其他三家刺客怼了个遍而已╮(╯▽╰)╭


更新提要:小齐番外再次上线,回忆杀,一把糖来一把刀预警;现代篇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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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齐之侃番外:不知阿蹇可欢喜


 南方的冬季少有大雪,但绵绵不断的冬雨却是少不了的。南方的冬雨总带着一股湿冷之感,打湿了衣襟,沾在肌肤上,却能冷进骨子里。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回国的齐之侃和使团阻拦在了驿站里,纵使齐之侃心急如焚,身为正使的他也不可能抛下使团里的这些人,自个儿快马加鞭冒雨赶回去。无奈,只能在驿馆里安顿了,待明日雨没有那么大了再行赶路。


 不过齐之侃也是闲不下来的,安顿好了使团,他便单独出门去找这儿的地方军,察看军务,顺便瞧瞧天枢行商的“成果”。回驿馆之时,路遇一个小乞丐躲在墙根,齐之侃见他瘦骨如柴的可怜样儿,便将伞与身上的一些银两赠与他,好歹让他能买身暖和的衣裳和吃一顿饱饭,余下的钱还能与官府抵押换一张进山捕猎的许可证,若能捕得黑狐与天枢行商交易,大约接下来一年这小乞丐都不用挨饿了。


 一来二去,齐之侃回到驿馆时,自己身上倒是湿透了,可吓坏了驿馆的下人,忙不迭地烧热水煮姜汤。齐之侃虽自认身子骨比常人强健得多,但也知道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冒险,便安然受了,泡澡驱寒,晚膳时还多用了一碗汤。


 晚间的雨淅淅沥沥一直不停,齐之侃睡到半夜辗转醒来,然后便睁着眼瞧着床顶,听着窗外的雨声怔怔地发呆。


 方才,他梦见王上了。


 那是在齐之侃知道蹇宾亡母忌日之事后,那一夜齐之侃与蹇宾抵足而眠,而那之后,蹇宾似乎又发觉了齐之侃的另一项好处——齐之侃自幼习武,即使是在冬日,身子也暖得像个小火炉似的。蹇宾虽然也会些拳脚功夫,但却畏寒得很,尤其是冬日。齐之侃是知道蹇宾的,夜间不喜欢有下人值夜,弄得睡觉也被人盯着,这到了冬天的时候,取暖的汤婆子放在足底,凉了后常常把蹇宾从睡梦中冻醒,偏偏蹇宾又犟着不叫人进来换,只肯一脚把汤婆子踢出被窝然后忍着床尾的冰凉继续睡。齐之侃问他原因,蹇宾振振有词:“我身为世子,如何能只知享乐?屋子里烧着火盆,不过凉了一个汤婆子我便如此大惊小怪,传了出去,别人如何想我?”


 一番话语听得齐之侃瞠目结舌,他半晌才反驳道:“不过换个汤婆子,怎地和享乐扯上了关系?”你也忒多心。最后一句话,齐之侃默默地咽了回去,明智地没有说出来。


 蹇宾冷笑:“谁又知道呢,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齐之侃眨眨眼,想起了那个从不盼着蹇宾好的靳荃,顿时没了反驳的意思。


 他想了想,又说:“寒从脚起,你这般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蹇宾却不以为然:“过了冬便好了。”见齐之侃心疼的模样,蹇宾起了逗弄的心思:“若不然,小齐替我想个法子?”


 齐之侃应下:“好,我想想。”


 蹇宾好笑地摇摇头,随他去“苦思冥想”。


 齐之侃歪着头,苦恼地想了半晌,突然“啊”了一声,把本已经静下心专心看书的蹇宾吓了一跳。


 蹇宾有些没好气地瞪他:“一惊一乍,这毛病多早晚才能改。”


 齐之侃不以为意,笑嘻嘻地对他道:“我有法子了。”


 蹇宾好奇:“说来听听。”


 “你收我做个小厮就行,”齐之侃似是丝毫不在意把自己贬成了个什么样的身份,“然后我给你值夜,睡在你屋子的外间。到了夜间,我便可以帮你把汤婆子重新灌灌,你就不会再冷了。就和还在山里时一样。”在山间,齐之侃把床让给了养伤的蹇宾,然后自己搭了一张小床另睡;回府后齐之侃才知道蹇宾不喜欢别人给他值夜,但好像对自己并不排斥,于是便出了这么个主意。


 蹇宾听了后,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起身往齐之侃面前一站。齐之侃莫名其妙:“世子这是作甚?”


 蹇宾不说话,只是含笑着把手抬到齐之侃的头顶,然后比了比——啧,比自己矮了半个头呢。


 齐之侃的脸“轰”地一下全红了。笑什么笑,他才十六,还会长呢!


 蹇宾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齐前些日子不是还嚷着要长高?我还特意让人准备了牛乳日日给你喝着。你本就是长身体的时候,夜间要是睡不好,可得亏了身子去。这个法子啊,我瞧还是算了罢。”


 齐之侃嘟囔:“那该如何?你又不肯让别的下人值夜,又不肯叫人,难不成让我直接陪着你睡?”


 随口一言,齐之侃却恍然大悟:“是了,我爹说过我身上可暖和了,像个小火炉。你若愿意让我与你睡在一处,我替你暖着,你便不必冻着,我也不用半夜起来了。你说如何?”


 蹇宾怔了怔,眼底极快地划过一道意味不明,耳根微微有些发红。可再一瞧齐之侃纯净的双眸,蹇宾叹了口气,任何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齐之侃就这么搬到了蹇宾的床上,对外只说让齐之侃守夜,外间还似模似样地给齐之侃准备了一张小榻。


 可怜的汤婆子,在齐之侃上榻后,它连踢出被窝的待遇都没了,直接被蹇宾踢到了床下。


 “还要这劳什子作甚?”蹇宾理直气壮。


 齐之侃想想也是,反正半夜都会凉掉,与其等那时把人冻醒了,不如直接不用。我可比汤婆子好用多了,齐之侃心想。


 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蹇宾克己自律,连睡觉的姿势都是规规矩矩的,直挺挺地躺着;齐之侃却截然相反,自小在山野长大,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睡觉的时候霸道得很,即使世子府的床榻够大,他也常常一个翻身就把蹇宾扎手扎脚抱了个满怀。第一晚,蹇宾在睡梦中猛地被抱住,自然是瞬间惊醒,然后转头看见抱住自己的是齐之侃,这才安下了心。


 只见齐之侃抱着蹇宾,身子微微蜷曲,脑袋搁在蹇宾的肩窝处,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睡得格外香甜。蹇宾小心翼翼地伸出另一只没被困住的手,替他掖了掖被子,免得小齐被阻了气息。软和的锦被下,蹇宾感觉到小齐热乎乎的腿大喇喇地压在了自己的双腿上,分量不轻,但却让蹇宾觉得很是暖和。


 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蹇宾笑了笑,然后带着从心底暖出来的那份暖意继续睡。


 齐之侃知晓自己的睡相差,但却没想到这么差。第二日醒来时,他可恼自己了,生怕自己扰得蹇宾不得安眠,愧疚地追问蹇宾。然而蹇宾却笑得一本满足,道:“多亏小齐,我才得一夜安枕。小齐说说,想要本世子什么赏赐啊?”


 齐之侃放下心了,还心想是不是抱着睡会让蹇宾觉得更暖和?于是在蹇宾的默许下,齐之侃得寸进尺般,夜夜抱着蹇宾睡了。蹇宾也再没有在半夜被冻醒过。


 有一夜,齐之侃将睡未睡时,蹭着蹇宾,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熏香,迷迷糊糊地胡思乱想,以后有他给阿蹇暖着,再不会让阿蹇冻着,又想着这是在世子府里,可不能再像山里那会儿叫阿蹇了,过了会儿又想到等入了夏,阿蹇该嫌他热了,到时候他是不是得搬出去? 


 可惜,还未到入夏,甚至这个冬天都还没过完,齐之侃就从蹇宾的屋子搬了出去。因为,蹇宾定亲了。


 老侯爷靳荃在年宴上赐的婚,众目睽睽之下,蹇宾没有反对的余地。齐之侃那时连侍卫都不是,自然没有进宫的资格,他在世子府里满心欢喜地等着蹇宾回来一同守岁,却等来这么个消息,顿时让他傻了。


 阿蹇……阿蹇定亲了?


 少年不识情滋味,十六岁的孩子,半大的年纪,只觉得满心的不得劲儿,还有几分委屈。进府的时候,齐之侃就知道蹇宾是有后院的,不过蹇宾从来没去过,齐之侃也当那地儿不存在。人前齐之侃得保持着对世子的尊重,到了人后,门一关床帐一放,那一方天地便是他和蹇宾的桃花源,他们仿佛还在山中一般,能肆无忌惮地说些体己话,他也可以不顾那些尊卑,满心欢喜地与他的阿蹇同塌而眠。


 可是现在,阿蹇定亲了,以后会有一个女子名正言顺地躺在阿蹇的枕侧,他与阿蹇最后的那方小天地,是不是也要保不住了?


 齐之侃越想越难受,灌了一壶冷酒,拿着剑便到院子里耍了起来,出了满身的大汗。下人正劝他去擦擦身子免得受凉呢,蹇宾回来了,带着满身的酒气和难受的胃——想也知道,如此的大喜事,定是在年宴上被灌了不少。齐之侃立刻清醒了,烧热水、熬醒酒汤……一样一样吩咐下去,又把蹇宾扶上床,让他好好休息。一番折腾下来,齐之侃自己倒是冷热交替,已经许多年不曾生病的他第二日竟咳了起来——这下可好,为了不把病气过给蹇宾,齐之侃不得不搬回了自己的厢房。再然后,齐之侃便再也没有搬回去过了——齐之侃没有主动提,蹇宾也没有提,仿佛是心照不宣。病好后,在世子府里一直处在似客非客、似奴非奴的尴尬境地的齐之侃,主动要求当了蹇宾的侍卫,正式上了世子府的名录。


 蹇宾与陶灼华的婚事一波三折,最后还是在第二年冬日成了婚。


 齐之侃怔怔地看着驿馆的床帐,想起了蹇宾大婚那日的情形,一切清晰如昨。


 天玑尚黑白灰三色,但碰上喜事,还是按钧天古礼,以红色为主。齐之侃冷漠地看着被各种红绸装扮一新的世子府,不苟言笑的模样,已初见日后的冷面将军。


 十六岁的小齐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十七岁的齐之侃已经全然领悟了。


 情之一字,不论男女,沾之,便是大劫,一如林耿絜愿为了陶叶蓁自毁前程、犯下滔天大罪,也如他愿为蹇宾隐下这份无法述之于口的情意,只做个侍卫下属,能跟着他护他一生。


 成婚当日,齐之侃全权负责世子府的守卫。齐之侃一遍一遍地巡查,不允许出任何纰漏,但凡敢在这一日偷奸耍滑的,全部被他拿下重责。外人只道蹇宾有个忠心的手下,齐侍卫当真是负责;可又有谁知,他只是不想去看那份他连奢望都不敢的热闹。


 自古伦常,阴阳有别。同为男子,莫说蹇宾能否接受,就算他接受了,他们又能如何?生在王室,蹇宾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齐之侃做不到为了一己私情便将蹇宾的辛苦筹谋统统毁去,把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明月当空,前头的热闹已经暂歇。齐之侃捏着酒壶,稚嫩的脸庞看着皓月,像一头小奶狼只能对着月亮独自舔舐伤口,在坚持了整整一天后,终是露出了脆弱。


 这个时辰,阿蹇他们……大约已经行了礼圆房了罢?


 心口痛得像是被活活撕开,齐之侃拎起酒壶狠狠地灌了几口,喉结滚动,流进胃里的不是辛辣呛人的烈酒,而是寡淡无味的白水——他连喝醉都不敢,他怕自己一醉,便会冲进新房,将他的阿蹇抢出来;他只能清醒,清醒地感受这份绝望与痛楚。


 利刃出鞘,他如听到蹇宾定亲的那个夜晚般,开始在庭院中舞剑,每一次的挥动,他都会在心里叫上一声“阿蹇”。


 人生大事,告慰亡母,不知阿蹇可欢喜?


 宾客盈门,喜气洋洋,不知阿蹇可欢喜?


 洞房花烛,软玉温香,不知阿蹇可欢喜?


 漫漫寒夜,娇妻相伴,不知阿蹇可欢喜?


 交颈而卧,抵足而眠,不知阿蹇可欢喜?


 阿蹇!阿蹇!阿蹇!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洒在泛着银光的剑身上,温热的血不消一会儿便失了温度,凝成了暗黑的血块,一如齐之侃的心。


 结发夫妻,恩爱不疑;灯下画眉,枕边细语;儿女绕膝,嘘寒问暖。从今往后,会有人名正言顺地站在阿蹇身侧,替他温暖漫漫长夜的寒冷,为他生儿下天玑未来的继承人,和他并肩,分享他所有的荣耀与痛苦。


 再也没有阿蹇了……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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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What’s up!


 话说此次遖宿立国,齐之侃相继拒绝了仲堃仪、慕容离之游说;又有仲堃仪暗暗筹谋,预备联合公孙钤共同对天玑发难;却不想慕容离浑水摸鱼,设下离间计,令仲堃仪对公孙钤暗生龃龉;公孙钤君子之风,将仲堃仪、慕容离皆视为知己好友,竟半分不察,又因后来的一次与齐之侃的谈话中被齐之侃怼了一句“切勿总惦记旁人之物”,不由感慨齐之侃此等将才未生在天璇。而那遖宿王毓埥早已与慕容离暗中联手,隔岸观火,开国大典上亮出共主玉玺,轻轻松松便将一池浑水搅得更浑。尔后慕容离与那天权郡侯莫澜于遖宿王城外遇刺,慕容离一身武艺曝露于莫澜前。齐之侃得到消息后,不禁猜想此番行动究竟出于何人之手,他又见天璇使团至今未有人来联系自己关于慕容离之事,心下甚疑:难道,埃文的猜测出错了?


 不管如何,此次遖宿之行总算近了尾声。天权地处西北,四国中仅与天璇接壤,又有刺杀之事在先,公孙钤便诚心相邀慕容离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莫澜作为天权使团名义上的正使自然是一口答应——只要能把慕容离安安稳稳地带回去给他们王上,别说只是和公孙钤结伴而行了,就算是要把公孙钤抢去天权国,莫澜也会毫不犹豫地让人去做。而天枢因为地处东北,天玑位于东南,故而在进入玉衡郡以前,仲堃仪与齐之侃这一对两看相厌的人的路线是完全重合的,仲堃仪锲而不舍地想和齐之侃继续结伴而行以便套话,齐之侃却不耐奉陪了,寻了个借口提前一日出发,气得仲堃仪七窍生烟。


 齐之侃此番行为倒也不是真的想气仲堃仪,出行了这些时日,他总觉得心里头惴惴不安,想着王后生产在即,他总担心Evan应付不了,心想能早回去一日是一日,便提前走了。哪知一想成谶,待行至半路,齐之侃接到了王城传来的密报:王后薨逝,速回。


 齐之侃心急如焚,一路疾行,却遇上了大雨,不得不歇了一日再行,一路紧赶慢赶,到底还是赶上了陶灼华的丧礼。丧礼的置办是林耿絜从旁协助的。陶灼华死在Evan怀里,Evan感受过什么叫“抱着她,眼睁睁地瞧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变凉”,这种冲击和悲痛是难以想象的。Evan颇有些一蹶不振的颓废感,又挂心两个孩子,还得处理国事,实在分不出精力再研究这些他根本不熟悉的古礼、打点陶灼华的丧事,索性便把所有事都丢给了林耿絜。


 按着陶灼华的遗愿,林耿絜暗中安排了火化,丧礼上的棺椁不过是置了与人等重的石头的空棺,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后出殡。火化的时辰在出殡之前,丧仪结束后,Evan、齐之侃、林耿絜、许兑泽并着陶灼华的丫鬟兰墨一同乔装出城,去了那棵桃花树下,Evan捧着土,亲手把陶灼华的骨灰埋葬。


 “如果真有下辈子,你要好好的。”Evan哑着嗓音低语,双眼通红。


 兰墨带了香烛等物,一一燃上,众人接过,诚心诚意地祭拜。


 齐之侃曾经很嫉妒陶灼华,因为她能名正言顺地站在蹇宾身边,能为蹇宾绵延子嗣,这些都是他做不到的。然而齐之侃既决定要把那份情意永远埋在心里,便不会像个妒妇一般对陶灼华时时在意。为蹇宾保家卫国,将一身的武艺卖与蹇宾,这是陶灼华做不到的,所以齐之侃对于他还能护着蹇宾,已是心满意足。此番听说陶灼华挣了命替蹇宾生下一双儿女,齐之侃对于她,更是只有敬,只有感谢,再无其他不好的想法。这一拜,齐之侃心甘情愿。


 祭拜结束,众人回宫。


 “小齐你还没见过孩子吧?”Evan说道,“先去看看孩子,其他事,等会儿再说。”


 蹇宾的寝殿里备着一些齐之侃的衣裳,齐之侃便直接在侧殿沐浴更衣——Evan的强烈要求,说是不洗干净不可以去见孩子。林耿絜许兑泽还有兰墨也更衣梳洗,弄得干干净净后才进了蹇宾的寝宫,动作最快的Evan已经一身清爽地坐在软榻上,逗弄着榻上并排躺着的两个孩子。


 齐之侃惊讶地发现,蹇宾的寝宫已经整个大变样。前头的殿倒是没怎么变,这后头的宫室却是焕然一新:地上铺了厚厚的毡子;床榻加宽了好多,还设了围栏;又有两张精美的小床放在两边,上头有许多齐之侃从未见过的装饰;此外还有好多的篮子,里面放着各式顽器,有些是齐之侃在民间时见过的,有些他则是闻所未闻。若非说少了些什么……齐之侃环视一周,发现熏香用的鎏金炉子不见了,取那淡香而代之的,是甜甜的奶香味。


 “小齐,要不要抱抱孩子?”Evan问。齐之侃稍有犹豫,Evan也不等他答,便说:“不过你要先拿枕头练习一下。”于是一旁的嬷嬷便取了软枕来,要教齐之侃。


 齐之侃瞧见榻上那两个小身子,想到这是蹇宾的儿女,心下一顿,顿时有些痒痒,便老老实实地学了。嬷嬷在一旁纠正他的姿势。


 武艺高强的齐将军这会儿倒是笨手笨脚起来,臂弯里的明明还只是个软枕,齐之侃便已僵硬到不行,他不停地想着要是一会儿自个儿把孩子摔了怎么办。笨拙的模样,连许兑泽都看不下去了,上手帮他纠正。


 “手要放这里,这只手再上去一点,这个部位是孩子的头,要把孩子的头托住……对。”


 齐之侃狐疑地看着许兑泽:他怎么这么熟练?


 再一转头,林耿絜已经更为熟练地抱起一个孩子,齐之侃眼睛都瞪大了。


 来不及多想,因为林耿絜已经把孩子给他递过来了。齐之侃僵硬得更厉害了:好小好软啊,他的手会不会太硬?会不会硌到他?他是要抱紧一点还是松一点?松一点的话他会不会把孩子摔了?紧一点的话……他会不会把孩子勒死啊!Σ( ° △ °|||)︴


 冷面将军的脸这会儿一下一个色,看得众人忍俊不禁。林耿絜开口道:“你放心,我的手在下面接着呢,不会让你把孩子摔到的。”


 见齐之侃整个脸仿佛都要扭曲了,许兑泽忍不住问:“齐将军,你那是什么表情?”


 齐之侃一脸紧张,声音都抖了:“他,他在动……”


 众人顿时轻笑出声,悲伤的气氛被冲淡了不少。齐之侃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怀中的孩子上,齐大将军已是一脸菜色:哎哎哎,这是王子还是公主来着,您您您、您别动啊,臣要抱不住您了!王上,救命啊!


 §


 古代这边,Evan忙着带孩子;现代这边,蹇宾忙着练歌练舞。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不论家住得远还是近,基本上所有成员只要是在台北,都回宿舍住,谁在宿舍,谁负责“教导”蹇宾。宏正特别列了一张学习清单,让大家按照顺序来教。蹇宾首先要学的,是最近经常现场live的那几支歌和舞,例如Boyz On Fire、忧伤来袭、暖男制造机等等,尤其是英文rap部分,务必让蹇宾学得和Evan一样好——于是以纶小天使肩上的担子顿时重了。


 “When you're happy, when you're scared. Rain or shine you know I'm there. You know I got your back. You can count on me. I'll share your pain, never lonely (lonely). Putting you at ease when I'm close to you. And being your man like I'm supposed to do. I'll wait for you forever girl cause you're my one and only.”


 “不错不错,你很有语言天赋哟,已经蛮有模有样的了,”以纶拍手,“然后我们来试一下《忧伤来袭》的rap部分ok?”


 蹇宾点点头:“OK。”


 在一旁陪练的林子闳挑眉:哎唷,Riley教得不错哟,现在连“OK”都会说了嘛。


 “来,我跟你配合。”明杰说道。


 音乐快进至2:18。


 明杰:“孤单来袭——”(子闳、以纶合声:“紧抱着你。”)


 明杰飙高音:“寂寞来袭——” (子闳、以纶合声:“紧抱着你。”)


 高音结束后3秒,蹇宾准确地进入了rap:“Down on your knees solute all hell the king hey. Once upon a time I lost now everybody look at me. The competition don't matter. I'm stronger better and faster.take a tour around the block and all the people will agree.”


 以纶不由地接上:“这世界绕着我转,这音乐跟着我绕,抽离唾弃的节奏身体摆动,人们跟着我浪。”


 后半段rap,以纶示意子闳来。子闳会意地接过,二人配合得十分默契:“处理感情戏的脚本,做出自己胜者为王,在天空下不管天崩下,你还是我的、唯一!”


 明杰按下暂停键,以纶“啪啪啪”地鼓掌,一脸崇拜地看着子闳:“子闳你唱得超棒的欸!”


 子闳微笑:“你也唱得很好,不错。”


 蹇宾在内心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


 明杰扶额,王以纶你把你那个迷弟表情收一收ok?今天的主角是蹇宾不是子闳啊喂!


 “咔嚓!”


 四人同时扭头,然后看到被他们冷落在一旁、只能抱着袋子啃薯片的易恩。


 “总算注意到我了。”易恩哼哼唧唧,十分不满。是怎样,他的存在感有这么低吗?


 明杰吐槽:“你以为你是那个谁哦?还用薯片来引起我们的注意。”


 蹇宾:那个谁是哪个谁?(⊙v⊙)


 易恩看着蹇宾手上的歌词分配,心塞:“我的solo好少……”


 以纶笑嘻嘻地怼他:“谁让你是低音炮。”


 明杰又怼以纶道:“可是人家是副领舞啊。” ╮ (╯^╰)╭


 王·肢体残障患者·以纶:……


 子闳帮腔小天使:“Riley的rap还是不错的。”


 明杰无差别攻击:“是哦,哪像你,rap都是拿来吼的,Break It Down的那句‘What’s up’,粉丝们每次都说听成‘卧槽’。”


 林·卧槽·子闳:……What’s up!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以纶的招牌魔性笑声响起,易恩也笑倒在蹇宾身上,然后手中的袋子一歪,薯片倒了Evan满床——这张床现在是蹇宾在睡。


 蹇宾:……


 现在他好想说一声“What’s up”怎么办?


 一分钟后,易恩被进来视察的团大宏正追得抱头鼠窜,满宿舍乱逃。


 “啊啊啊,大哥要揍人了,哥你这算家、暴!”


 “家暴个鬼啦,你个死小孩别以为我不敢揍你!给我回来!”


 “我才不要——啊!”


 只听“呯”的一声,慌不择路的易恩撞上了从厨房出来的Teddy,Te爷手中的汤泼了他自己满身——幸好汤是温的。


 团花Te看着易恩,笑得分外和善:“易恩恩~”


 易恩脑袋当机,只剩下了两个字:死、定!


 “啊啊啊,伟晋救命!”易恩转身扑向团妈寻求庇护。然后,官方认证的宏晋CP以及粉丝命名的闺蜜组CP再加老幺,四个人闹成一团。


 蹇宾在楼上看着底下的混乱,眸中带上了几分笑意,一旁的以纶差点笑趴下,“哈哈哈”的声音魔音绕耳。


 房间里的竹马CP老神在在。“易恩这是看出了蹇宾对唱歌跳舞的不适应,故意想闹一闹活跃一下气氛,给蹇宾改善一下心情,没想到闹过头了。”明杰听着下头的动静,摇头叹息。


 子闳专注地看着Evan床上碎成渣渣的薯片:“可是我比较想要知道这堆东西现在要怎么处理?”他想了想,困难地说:“你觉得指望易恩……他会换被单被套吗?”


 明杰:“……好像不会。”


 子闳突然站直了身子,严肃地拍了拍明杰的肩膀:“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顶着那一头蓝发,一溜烟地跑了。


 明杰:……What’s up!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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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门考试在下周四,所以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五或六更新,再弄个课程设计,差不多就放寒假了,元旦后基本可以日更了,到时候我就要全心全意准备搞事,什么上下舞啦什么刺客联盟啦,全都会上o(≧v≦)o 刺客们下一次聚首应该是咱们的桃酥小世子和苹果小公主的百日宴(王后停灵49天才发丧,所以满月早就过了,我原本想让他们满月宴聚首的,只能改成百日宴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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